“闭嘴！闭嘴！我叫你闭嘴！”莫湛全身被捆绑，犹如一头困兽一般愤怒地嘶吼。
喊声惊动了外面的人，门被人打开，楚维束着急忙慌地走了进来，生怕里面出现什么变故，看见白凝依旧相安无事地坐在那里，紧蹙的眉眼方才稍稍松了几分。
白凝抬眸，看向楚维束，轻轻摇了摇头。
楚维束凝目沉沉看了一眼莫湛，点了点头，又悄声退了出去。
白凝转过眸子，继续平静无波地瞧着眼前的男子：“最后一个问题，你们将那孩子送去哪儿了？”
莫湛冷冷盯着白凝，仿佛要将眼前之人盯出一个窟窿。
“唔……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！”白凝面无表情，点着桌面的手指猛地一滞，眸中闪烁着一抹异样的光芒，“你将孩子送去了皇宫？”
莫湛愣怔地看着白凝，输了，他和蓝玉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输了，眼前这人太过恐怖，几句漫不经心的谈话，竟然将一切都套了过去。
而他，竟然还懵懂不知。
哪里出了错？到底是哪里出了错？他自认为自己表现的滴水不漏，这人到底是从哪里看出了端倪。
白凝淡淡吐了口气，缓缓站起身，抬步朝着门外走去。
走至门口，女人刚打算开门，里面人忽然问了这样一句：“你是……如何看出？”
白凝顿了顿，出声：“是人，就有弱点可寻。”说完，白凝便头也不回地开了门，出去了。
门外，一直候着的楚维束闻声看过来，他瞧着白凝：“怎么样？”
白凝面色不大好，冷冷盯着楚维束瞧了片刻，女人的眸中不带丝毫感情，甚至存着一抹隐约的愤怒。
这样的白凝，让楚维束莫名心里一堵，直觉有什么事要发生。
还不待白凝要说什么，远处的走廊走来一人，是陆蔹。
对方快步赶了过来，走到楚维束身边。
楚维束：“那两具尸体有线索了？”
陆蔹点了点头，瞧了一眼白凝。
楚维束面不改色：“但说无妨。”
陆蔹眨了眨眼睛，吐了口气，一股脑道：“那两个人，身上带有皇室暗卫的刺青标记，这两人也不过是三等暗卫，理当不可能是陛下身边的人。”
楚维束眯了眯眼：“既是皇室，又非陛下，是她？”
陆蔹闭了闭眼睛，硬着头皮道：“不错，正是雨曦公主！”
白凝冷笑了一声，果然都是楚维束的女人们在作祟，京兆尹的人怕是早就已经察觉到了尸体的不对劲，只是没人敢上报，毕竟此事牵扯皇室，谁又那个胆子与皇室之人作对？
京兆尹不敢，不代表丞相府不敢，索性他们便将这烂摊子扔给了丞相府。
楚维束敛了敛眸子，看向白凝，继续方才的问题：“审的如何了？”
白凝皮笑肉不笑：“幕后之人就在相爷你的后院，要不要查，怎么查，就看相爷你了。”
她的冷眸定定注视着楚维束，脸上满是嘲讽，她知道楚维束不会查，因为不能查，这件事牵扯的人、势力，太多也太广，楚维束不敢轻举妄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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