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时候的江南耳朵发热了,什么人在惦记自己呢?可能是小杨医生吧,因为带那么多人回来,她一定生气了,会找自己算账的。
他匆匆地往山上赶,突然想起来现在是槐花盛开的时候,回去的山路旁边,就有一棵大槐树,稍微拐个弯儿,顺便多走几步路,摘一些洋槐花,让小奶奶做槐花饼,可能小杨医生还没吃过呢。
顺着花香走过去,果然看见这棵大树了。刚刚爬上树,就听见远远的哭声传来,还不止一个人哭呢,还有好些人在哭。站得高看得远,东南方向是陈家,最近在盖房子,这是大喜事,怎么有人哭了呢?
远远望去,隐隐约约好些人在院坝围在一处,一定有什不好的事情发生。
也不摘槐花了,赶紧下树朝那边人多的地方跑去。果然大事不好,地上躺着一个40来岁的男人,正是陈家的主人。双目紧闭,躺在地上,一动也不动。
男人的亲戚忙的团团转,有的在找停尸的床板,有的在找木匠打棺材,江南一向热心,赶紧走过去问怎么回事?几个女的哭的抬不起头,只有半大的男孩子一边哭一边说,爸爸在房顶上盖瓦,不晓得怎么的,就从上面滚下来,然后就死了。
江南蹲在地下仔细一看,大伯头上一块青紫,身上一些擦伤,没有明显的淌血。伸出两根指头靠近他的鼻孔,没有一点儿鼻息,然后又趴在他的胸口,也听不到心脏的跳动。打量了一下,房子的高度最少有一丈五尺,难道因为内伤就这么摔死了吗?
后山没有考上大学的,江南的高中毕业就算最高文凭了,连他都沉痛的摇头,陈家的儿女只有哇哇大哭,说他父亲摔死了,没救了。
又看了一会儿,地上的人没有一点起色,叹息了一阵,转身离去。
急急忙忙赶回,以为会听到姑娘痛苦的呼叫,谁知道屋里静悄悄的,他说了一声“我回来了。”
里面就传出小奶奶的喊声——让他进去。
正午的阳光正灿烂无比,卧室里也亮堂堂的,杨花如雪依然平躺在凉床上,只是默默的流泪,小奶奶坐在床边轻轻的安慰着她。侄孙进来,她一个劲儿的责怪:“怎么这么晚才回来?干什么去了?人家小杨医生懂事,外人来了,忍住了悲伤,不等于她不难过,你就不能早点回来,安慰安慰姑娘吗?你这么大一个小伙子一点不懂事……”
他匆匆忙忙地解释说: “是杨医生让我把钱还去,没想到,他们走的那么快。走出五里地了,我来去也要走十里路啊。想去摘点槐花,带回来煎槐花饼。哪里晓得?爬在树上就听到大哭小叫的,看见一堆人围在院子里,就知道事情不好。赶到他家去,才看到陈大伯躺在地上,一动也不动了。拉着一个亲戚问了一下,说是建房子上房顶盖瓦,从上面摔下来了。一丈五尺高,这样摔死了可惜呀!他是一家人的顶梁柱,以后他们家日子就难过了。我本来还想给他们帮忙的,但是想到赶紧回来给你排忧解难,对不起,杨医生,你原谅我吧,我回来晚了,不是不关心你,你不要难过好不好…… ”
“我不难过,我不难过。你也不要来关心我,赶紧去把你那陈大伯救活。”如雪马上停止了哭泣,将盖在脸上的毛巾取下来,擦去眼睛的泪水。
连小奶奶也震惊了:“人都死了,能救的活吗?”
“什么,他还没有死吗?一动都不动了,一家人都围着他大哭,都已经喊木匠打棺材了。”江南说。
小杨医生匆匆的解释:“猝不及防的摔下来,有可能是一种假死情况,血氧和心率慢慢下降,人的循环、呼吸和脑的能活动高度抑制,生命机能极度微弱,可能医生临床检查都检查不出生命指征,外表看来好像人已死亡,而身体的神经系统还没有马上死去,人实际上还活着,如果经过积极救治,有可能被抢救苏醒过来。”
姑娘的眉眼间还有着难以遮掩的悲伤,仿佛经受过洗礼,清弘水眸更加清亮,宛若星辰,眸光流转之间,只有璀璨的人文关怀的辉光。
江南突然有了力量,问怎么抢救?
杨花如雪让他把人体的穴位图拿出来,抓起笔,在上面圈圈点点,然后让他摁压捶打。
“捶打?”
“是的,不停的打击,激活生命的力量,如果还不见效果的话,拿着捶衣棒,对着脚心使劲地抽打,只要醒过来就没有大碍了。”
“有什么用? ”
“有大用!”杨花如雪在极度的痛苦当中打起精神,说的上气不接下气,着急的是治病救人,于是匆匆地说,“你赶紧去吧。猛烈的敲击,震惊,能让昏死的病人尽快苏醒。关键是不能继续死下去,否则时间再一长就真的没气了。 ”
他二话不说,把人体穴位图别裤腰上,提起小奶奶的捶衣棒,连奔带跑往下面冲,看到一面斜斜的长坡,干脆滚了下去。
到了那一家门口,男人已经停尸在门板上了,一点儿没有生命的迹象,家人哭的死去活来,木匠已经开始做棺材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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