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开心地将所有的菜都尝了一遍。
这是她吃的最开心的一顿饭，仅仅因为他们两个同框。
吃到半中时，程芳芸去了下厨房。
返回餐厅时她脸上带着如罂粟花般美丽的笑容。
“我可以抱下你吗？”她对云陆尤说道。
云陆尤很是受宠若惊，她答应陪着他们已经是很难得，主动索抱，对他来说想都不敢想，因此他几乎是不假思索便鸡啄米似地点头。
云小沁开心地看着他们难得的互动，拍着手怂恿：“拥抱，来一个！你们放心好了，我会转身回避的！”
说着她真的转过身去回避。
“谢谢你这么多年来尽心尽力照顾我们的小沁！”
程芳芸俯身轻轻抱住云陆尤，并继续说道：“在我眼里她是最优秀的，我很喜欢她！”
云陆尤被他的言语举止弄得有些感动，张开双臂热泪盈眶地迎接她的拥抱，因为激动浑身颤抖得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然而突然间，胸口一阵剧烈的刺痛。
还没反应过来跟着是咔嚓碎裂的声音。
云小沁闻声转过身来，便只见程芳芸松开握住刀柄的手，脸上露出快意恩仇的笑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怎么可以这样……”云陆尤不可置地指着她，捂着胸口整个人连同轮椅一起倒在地上。
“爸——”云小沁飞奔过去，却被程芳芸一把抓住她阻止：“他是个恶魔，死有余辜！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让他活着！你是我的女儿，你长得这么像原来的我，应该和我一条心！”
“滚开！你现在才像恶魔！”
云小沁恨恨地一把奋力推开她，飞奔至父亲身边双膝跪地想要将他扶起来。
可是他连同整个轮椅很沉重。
“小……小沁……以后爸爸不能再照顾你了……你要狡猾一点……不要吃任何男人的亏……要……要好好保护自己……爸爸……放心不下你……”
云陆尤的手垂下，没了呼吸。
“爸……你不要死！你不能死！”
云小沁发疯似地摇晃他，可是他再也醒不过来。
她崩溃地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“小沁，这个恶心的男人不值得你这样！”程芳芸上前试图将云小沁拉起来。
“你滚开！你这个恶毒的女人！”
云小沁奋力将程芳芸推开，令她被迫后退，一个站立不稳身子往桌角倒去。
她的头重重地撞击在桌角，额角顿时有鲜红的血流出来。
程芳芸一摸额角，看到满手的血尖叫一声，两眼一闭往后仰倒在地。
原本已经不知所措，此后却又多了一个躺倒在地的人，云小沁顾不及伤心，反倒清醒过来。
这是在虚幻世界。
只要结束，并还会有活的可能。
可是不对。
以往每次在调解中，她看到不顺眼的当事人都会在虚幻世界中狠狠抽他们耳光。
等调解一结束，这些鲜红的手印便会真的出现在当事人脸上。
也即进入心灵医馆的人，进入虚幻世界以后，受到一切的生命威胁和伤害，在现实中都会实现。
可是，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不是过往，是未知的发生，所以她相信，一定会打破以往的结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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