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挽月蹲下来检查陈文杰的束缚，发梢扫过他手背：“周浩然说你手机定位在这儿，我猜你又要胡来。”她抬头时，警帽歪了半寸，眼睛里却亮得惊人，“不过这次……干得漂亮。”
审讯室的单向玻璃外，苏挽月抱着手臂看林昭。
陈文杰还在抵赖：“我就是个修水管的校工，你们凭什么抓我？”
林昭把平板电脑转过去，屏幕里是昨晚巷子里的监控——陈文杰背对着镜头，指尖泛着幽蓝，嘴一张一合念着什么。
“这是便利店的红外摄像头拍的，你使用异能时，体温比常人高8度。”他敲了敲屏幕里的蓝光，“李婉儿说你威胁她，其实你是直接修改了她的记忆。还有张巧巧，那个失踪的高二女生，你把她关在实验楼地下仓库，对不对？”
陈文杰的脸色瞬间煞白。
苏挽月的指甲掐进掌心——她早听说过“暗蚀”的传闻，可这是第一次离异能者这么近。
她看见林昭的喉结动了动，目光落在陈文杰手背上的青紫色血管上，像在看什么旧伤口。
结案会开得很短。
李婉儿攥着一张皱巴巴的信纸走上前，纸角被泪水泡得发皱：“这是张巧巧塞给我的，她说要是她出事了，就让我交给警察。”
林昭接过信，字迹歪歪扭扭，最后一行写着：“他们说这是‘暗蚀计划’，要把人变成……”后面的字被血渍糊住了，只隐约能看见“妈妈”两个字。
他的手指在发抖。
深夜的刑侦支队空无一人，林昭靠在窗边抽烟。
系统面板浮现在眼前：“当前功德：800。可兑换技能：直觉强化（500）、刑侦专精（1000）。”
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脸上，照亮了他从照片里翻出的另一张纸——那是1997年的实验报告，末尾的签名是“林素”。
他摸了摸后颈，那里有块淡粉色的疤，是小时候被人推下楼梯留下的。
那天他趴在地上，听见两个穿黑衣服的人说：“林素的实验数据毁了，得让她的案子成悬案。”
风掀起桌上的报告，“暗蚀”两个字在纸页间忽隐忽现。
林昭掐灭烟头，系统面板上“因果推演”的金色字体突然亮了一瞬——他知道，该和那些藏在阴影里的人，正式打个招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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