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笼罩下的四合院，仿佛被一层诡异的面纱所覆盖。清冷的月光洒在陈旧的屋瓦上，投下扭曲的阴影，如同张牙舞爪的鬼魅。院子里静得可怕，只有偶尔吹过的风声吹动灵前纸钱的沙沙声。
安静的夜里突然传来一声轻响，一扇房门轻轻打开，一大妈从屋里走了出来，慢慢的走向了后院。
“老太太，您睡了吗？”
一大妈走到一个门口敲了敲。
“我这么命苦，哪里睡得着哦！进来吧，门没锁！”
屋里传来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，在安静的夜里，很是渗人。
一大妈推门而入，聋老太太正安静的坐在床前一动不动，身子佝偻的看着前方，样子很是萧索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“老太太，看在以前我们两口子照顾您的份上，我想请您帮个忙，帮我想想办法！”
一大妈恳求的说道。
“早知如此，何必当初！你应该去找过雨水，她没答应你吧？你别看她心直口快，性子坚韧、倔强，但她是一个善良、仁慈、心软的姑娘，这次应该是傻柱在她身边吧？你失败很正常。你等她一个人的时候，多求她几次就好了。不要顾及什么面子，她心软，只要你拉的下脸，她会答应你的。”
聋老太太眼里闪烁着泪花，自言自语的说道。
“我老太太啊看人很准，是什么人我一眼就能看出来。比如说那个许大茂，他就是一个自私自利，喜欢使坏的奸诈小人，从小就肚子里一肚子的坏水，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再比如说那个刘海中，专横粗暴，胸无点墨，就是一个官迷，天天想着怎么把小易弄下来自己当这个院里的一大爷。
阎埠贵，有文化，但不多，为人精明算计，小气吝啬，一个喜欢咬文嚼字的臭老九，早晚把自己家里的那点亲情都给算计没了。
小易倒是个公正无私的，心善，喜欢帮助他人，却唯独目光短浅了一些。只看到眼前的利益得失，却看不清长远。
你们的那点小心思啊我都知道，你跟他这些年生活不错，却唯独没个孩子，当初看上了柱子却算计太多，错过了机会。
后面又看上了贾东旭，却没想到他是个短命鬼。其实哪怕他不死，你们以后也没好日子过。柱子虽然长得差了点，却为人忠厚老实，善良，经常帮助我一个没丁点关系的臭老太太，换成贾东旭他行吗？
除了长了一副好皮囊，好吃懒做，偷奸耍滑，在外面学着跟别人偷鸡摸狗，吃喝嫖赌，他死了对你们也是一件好事。
现在贾东旭没了，你们又把目标看向了傻柱对吧？你们总以为傻柱很傻，其实傻柱不傻，心里跟一块明镜似的，都明白着，只是他有情有义不想跟你们说而已。
如果你们用真心换真心，哪有今天的这事儿。柱子是个知恩图报的人，只要你们对他好，他能把心都掏出来给你们！现在我的乖孙子也被你们给搞没了，李秀英，你跟易中海欠我的，这辈子都还不完啊！”
聋老太太双目无神，看着前方呓语着慢慢的说道，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语，还是在跟一大妈说话。
“老太太，对不起！您要怪就怪我吧！都怪我肚子不争气！当年我就劝他，重新找个女人帮忙代生，要不直接领养柱子。
可是当年我们还年轻，总以为还有机会生孩子，结果……现在说什么都晚了。老太太，我现在担心的是，如果雨水还是不答应怎么办？”
一大妈现在满脸的后悔，不过现在后悔也没用，早点解决问题才是关键。
聋老太太沉默了许久，微微叹了口气。
“如果雨水还是不答应，你还有最后一个选择，去保定找何大清吧！以小易跟他这么多年的交情，你找他还有一线生机。成不成就看他愿不愿意帮你们了！如果连他都不答应，那你们也只能自认倒霉。”
一大妈听了眼前一亮，激动的感谢道：“谢谢，谢谢你老太太，等事情结束，我们一定会好好的感谢您！”
一大妈都已经绝望了，没想到这又是柳暗花明又一村，又有了新的希望。
聋老太太摇了摇头。
“你的感谢又有什么用呢？我一个无儿无女的老太婆，就这么一个大孙子都让你们给弄跑了。现在柱子心里估计都恨死我了，以为我是跟你们一伙骗他的。我年纪这么大了，万一哪天走了连个摔盆的都没有，你们还是离我远一点好，免得殃及无辜！”
一大妈有些尴尬地点点头。
“我知道了，老太太，谢谢您！等我家那位回来了，以后我们替您养老！”
说完，一大妈站起身，准备离开。
聋老太太突然叫住了她。
“等等。”
一大妈转过身，疑惑地看着聋老太太。
“老太太，还有什么事吗？”
聋老太太看着她，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。
“记住，以后做事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。”
一大妈重重地点了点头，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。
房间里又恢复了寂静，聋老太太看着窗外的夜色，心中感慨万千。若不是看在这么多年她对自己的照顾上，聋老太太是一个字儿都不会说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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