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医耗时短,往返耗时长,到家午时已过,幸赖楚瑾预留餐,午餐仅喝一碗汤。
石姨亦无食欲,习惯热闹聚餐,突缺数人,颇不适应。
饭点虽过,众人聚餐,菜肴虽非新鲜,味道尚可。
叶韵述病情,石姨惊尿毒症可愈,叶韵中医出身,家中鲜谈医术,知识源自程老等人。
叶韵挠脸坦言,“我不能为之。”
石姨抚子头,笑称自家儿虽平凡,亦是心头肉。
叶韵道,“治愈有望,耗时长,事态紧急,若延误,将无尿液,救治无望。”
程老附和,“迟一个月,未必能救治。”
张婶视怀中唐阴阳,“天无绝人之路。”
唐阴阳懵懂无知,怀中玩手指,状呆可爱。
叶韵轻捏唐阴阳圆润的小手,断然道:“明儿带你去动物园,如何?”
唐阴阳圆润的面庞更显喜人,肉嘟嘟的小手招人喜爱。
唐阴阳低调地挠了挠叶韵,叶韵笑意盈盈,亲昵地握紧他的小胖爪。
唐明远与楚瑾交头接耳,非密谈,而是唐明远关切询问楚瑾是否需休息。楚瑾虽困,却拖延道:“稍后吧。”
“上床谈谈?”唐明远提议,“阴阳也该就寝了。”
楚瑾略一思索,点头同意。唐明远遂起身,宣布:“我们先行休息,师叔,你们也早些安寝。”
程老挥手示意,石姨微笑道:“我和张婶探讨草莓干美味做法,你们先去。”她还轻推叶韵,“你也有黑眼圈了,快去休息。”
孩子们近期忙碌于制药,连番挫折令他们身心俱疲,希望与失望的轮回尤为磨人。
叶韵决然道:“带阴阳睡了。”随即抱起唐阴阳,与唐明远等人一同上楼。三人将孩子送至卧室,叶韵安置唐阴阳睡下,坚定道:“你们快去休息,我来照顾。”
唐明远与楚瑾视线交汇,决断道:“就说到紫苏为止。”
叶韵回应:“明了。”
两人再与唐阴阳简短招呼,未得回应亦未停歇,转身离去的身影坚定而决绝。门阖,唐阴阳纹丝不动的表情下悄然变化,叶韵捕捉到这微妙之处,嘴角带笑,心中明了唐阴阳并非表面的淡然。
然而,叶韵依旧装作不觉,轻哄唐阴阳换上睡衣,安置于被中,随后斜倚一侧,语气温和而严肃:“孩子,闭眼,听叔讲故事。”
唐阴阳乖乖照做。
唐明远与楚瑾返房,已洗净沐浴,身着睡衣径直卧床。楚瑾叹息:“再败。”
“确。”唐明远平静地说,“必有疏漏。初试药方,或许才是正确。”
“再试?”楚瑾提议。
唐明远紧握楚瑾之手,语气坚定:“步骤牢记,预感胜利在望。”
楚瑾眼中闪过笑意:“我信,你必成。”
唐明远轻吻楚瑾之唇:“今日,忽有所悟。”
“何事?”楚瑾紧贴唐明远胸膛,“灵感涌现否?”
“非也。”唐明远忆起那对夫妇,爱意浓烈却未表露,“我对你的爱,逐日递增,如潮水般汹涌。”
楚瑾沉默,唐明远笑言,“爱意,不仅要显于行,更要发于声,以给对方心安。”
“嗯。”楚瑾手在唐明远心口轻绘爱形,“同理。”
唐明远拥紧楚瑾,“睡吧,需我唱摇篮曲?”
楚瑾调整姿势,轻道,“无妨,我已困顿。”
唐明远应声,“嗯。”
楚瑾渐入梦乡,醒来时,唐明远正坐在不远处,昏暗灯光下,他静候着。往日,他会在床上相伴,如今……
“醒了?”楚瑾犹豫是否唤醒唐明远,却见他转过头来,“我估算你该醒了。”
楚瑾轻嗯,拿起床头的水杯,水温微烫,尚能饮用。
唐明远笑,“你醒得比我预想的早,水尚热,我为你更换。”
"不必了。"楚瑾轻啜温水,微烫感恰到好处,尤其在初醒时,口渴感尤为明显。一饮而尽,他轻声发问,“你在忙什么?”
唐明远露出一抹笑意,“我正在梳理过往败绩,寻找症结所在。”
“师傅不是让你休息吗?”楚瑾从被窝中起身,唐明远递上外套,楚瑾懒散地倚靠在他身上,语气严肃,“你太顽皮。”
唐明远一把抱起楚瑾,将他安顿在沙发上,半开玩笑地说,“那怎么办?宝贝要投诉我吗?”
楚瑾考虑片刻,“再说吧。”
唐明远为楚瑾穿上鞋,轻斥,“没心没肺。”
楚瑾穿着拖鞋步入卫生间,洗漱一番后换上居家服,与唐明远一同走出,“下次别用这种暗淡的灯光,你在身边,我何处都能安眠。”
唐明远应声道,“遵旨。”
两人欢声笑语地下楼,却见毛叔神情严峻,张婶面露难色,程老皱紧眉头,唯有叶韵显得迷惑。怀中的唐阴阳身着叶韵购买的小老虎连体衣,瞥了一眼唐明远和楚瑾,又低头自顾自地玩起手指。
唐明远与楚瑾落座后,直截了当地询问,“出了何事?有何难题?”
张婶迟疑片刻,终究未语;毛叔忍怒道,“蒋振助理来电,明晨九点莅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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