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妾方才听太后说起寿昌***，可是发生什么事了？”
顾攸宁似想起什么问道。
“寿昌在外豢养男宠，被沈将军发现了，如今正闹着呢！”
若在平时，帝王不会对顾攸宁说这些事，但方才他亲眼见着顾攸宁为他担忧心急，这话也就自然而然地出口了。
“怎么会？”
顾攸宁瞪大了眼：“***与沈将军不是极为恩爱吗？”
“那只是沈焕的一厢情愿。”
帝王面露嘲讽。
“那臣妾是不是该恭喜皇上？”
顾攸宁明眸里露出几分狡黠。
“哦？朕何喜之有？”
帝王已觉出女子颇有些见识，难不成是看出了自己的打算，饶有兴趣地问道。
“当然是恭喜皇上可以光明正大地为臣妾和峥儿报仇了。”
顾攸宁伸手勾住帝王的脖子，俏生生道。
哈哈！
帝王未料到是这个答案，忍不住笑了两声，继而又心情颇好地逗起人来：“宁儿前几日还大度地劝朕不要与寿昌计较，原来是故作大度啊。”
“臣妾本来就小气，只是为了皇上和峥儿，偶尔可以假装大气一点点。”
顾攸宁理直气壮地娇嗔道。
“好好，是朕说错话，朕就喜欢宁儿的小气。”
帝王好脾气地哄道。
“那皇上可不可以悄悄告诉臣妾您准备怎么给臣妾报仇？”
顾攸宁撑起身子，凑到帝王耳边轻语道。
“别闹。”
帝王放在女子腰上的手微微用力。
他不重欲，但也不是清心寡欲的道士，再加之他对怀里女子的感情越来越深切纯碎，这么亲密的触碰让帝王不自觉地红了耳朵。
“皇上不想说就算了。”
顾攸宁明眸一暗，低头就要拉开帝王的手起来。
“朕没说不告诉你。”
帝王当然不会任由怀里的人逃脱：“这次是皇家理亏在先，朕身为皇兄和帝王，自然要厚赏沈家以示安抚，金银珠宝必不可少，朕决定再赏些貌美宫人服侍沈将军。”
“沈将军多年无嗣，沈老夫人早就急得不行，朕自然要为良将后代考虑。”
皇妹寿昌豢养男宠一事暗卫早有回报，不过这事毕竟涉及皇家颜面，且皇妹几次进京，并未将自己的男宠带来，他不可能大张旗鼓地去北地抓人。
不说皇家颜面无存，倒时寿昌哭诉两句，在沈焕那边容易适得其反。
不过在京城就好办多了，他随意指些人就能不着痕迹地将此事抖落出来。
“臣妾知道了，皇上是想用美人计？”
顾攸宁作恍然大悟状。
“宁儿真聪明！”
帝王想起这次能发现寿昌将自己的相好暗地带入京中，还是多亏了女子的话，脸上的笑意更盛了。
不过帝王倒是也没指望沈焕能马上移情别恋，但皇妹寿昌这些年被沈焕宠得越发性子倨傲，她就算不喜沈焕，也容不得沈焕身边有别的女子。
对她来说，沈焕只是她的一条狗，人怎么能容许狗有二心呢？
到时他们的关系只会更加破碎，他也就可以寻机将沈焕收服在自己身边。
顾攸宁弯了眉眼，表面是为帝王的夸赞，实则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宽慰喜意。
之后，帝王亲自送顾攸宁母子回了长春宫，才起驾往承安宫去。
“奴才/奴婢们贺喜主子晋位。”
册封礼虽未行，但帝王早就明旨晓谕六宫，长春宫的宫人早就乐得不行，不过有顾攸宁离宫时的嘱咐在，他们也没有张扬，反而更加谨言慎行。
如今见主子回来，总算可以高兴一番。
“这些日子本宫不在，你们都做得很好。”
“檀音，记得每人赏五两银子。”
顾攸宁温和叫起后，看了宫里的一切都被安排得井井有条，眼里露出满意之色。
“奴才/奴婢们谢主子赏赐。”
长春宫的宫人都一脸喜气地磕了头，自家主子就是这点好，夸赞人从不只是动下嘴，他们到手的都是真金白银。
这些日子也不是没有别的宫人与他们套近乎，想要以利相诱，打听主子的事，但有这样实实在在待人好的主子，他们还想往哪里去。
哐当！
偏殿里，顾攸心听着外面热闹的齐贺声，却是愤怒地将宫女手里的药碗拂到了地上。
“四姑娘，您的身子还没好，就算心里再有气，这药也不能不喝。”
一旁的瞿嬷嬷翻了个白眼，不过还是苦口婆心地劝道。
“我这脸到现在都还没好，上回在慈安宫皇上又对我生了厌恶，眼看着没了指望，我还喝这苦汤子做什么。”
靠在床头的顾攸宁，右脸上依旧横着那两道被冰划开的红红的伤疤，又因为每日都要发一阵脾气，原本还算明艳的脸上全是张狰狞的戾气。
“四姑娘可别这么想，您的福气在后头呢。”
“皇后娘娘可是一直念着您，知道您在屋子里养病烦闷，特意召了顾夫人明日入宫伴您说话。”
瞿嬷嬷亲自给顾攸心倒了一盏热茶，笑眯眯地道。
“真的，母亲明日真能入宫探望？”
顾攸心满脸的怒气瞬间转为高兴。
她真的很想自己母亲，自从被赶出慈安宫，她这心里就没个着落，要是母亲在自己身边，一定能给自己出主意。
“那蓝氏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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