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求你了……我烂命一条，你大好青年，不值当啊！”
他眼泪鼻涕流下来，王昆忙松开了手。
刚刚踢断何山两条腿，虽然不需要用什么力气，但对王昆的怒火，也是一定的宣泄。
从张小南他们开始，王昆已经心狠手辣起来了，但他终究是在意阿瑶和秋芳婶的。
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，无论他干了什么事，都不想暴露在她们的面前啊。
光是跟红霞的事，就已经跟阿瑶关系搞僵，如果现在把何山干掉……阿瑶或许还能接受，秋芳婶呢？
“求你了……只要你饶我一条命，你、你……你割了我舌头！让我无法说半个字！”
双腿从剧痛到失去知觉，让何山非常的恐慌，耽误时间久一点，两条腿就彻底废了！耽误再久一点，命就没了！
相比起没命，失误舌头……似乎也没那么难接受。
王昆冷笑：“随便你说啊，你有证据吗？你要说了，那可不是割舌头……你还有儿子，没跟你也是你的儿子！”
“不要、不要……”
何山吓傻了！
他能活得这么潇洒，就是因为已经传宗接代，只要满足个人就好了。如果儿子被干掉了，那他可未必能再养小号了。
再说了，王昆真要动手，怎么可能会放过他？怎么可能还有养小号的机会？
王昆看他这吓破胆的样子，加上双腿打断，这个惩罚也算可以了。
“行，我就先饶你一命。能不能保住你的腿，就看你的人缘了，看你能不能找到人送你去医院。”
王昆说完就离开了，但兜一圈，又回到暗处盯着他。
要保住他的双腿，要看镇上医院的水平，更要看能不能赶到医院！
双腿都断了，自然没法骑摩托车，别人骑车也会把他颠得更惨。所以要看他的人缘，能不能找到有车的，并且愿意大晚上加急把他送出去。
见王昆离开了，何山才敢低声嘶吼，然后紧急打电话。
王昆不知道他打给谁，但确定只是找人求助，没有说他、没有报警之类，才从何山家离开。
“你到哪里去了？”
“王昆！你是不是跟着何山去了？”
“你别乱来啊！”
“你可以帮我们，但不能做出违法的事。听到没有！”
“你要是、要是……你知道我说什么！否则我再不理你！”
返回的时候，王昆看了一下手机，阿瑶发了很多条信息。她来不及打字，但是又要背着秋芳婶，压着声音说的语音。
王昆暗暗吐了一口气。
张小南、张龙失踪之前是找他麻烦；
雨竹消失之前，是因为点火烧了他家；
大旺被车撞死，是因为害死了王德……
虽然没有任何的证据，但所有的线索，都足以让阿瑶她们怀疑了。
何山刚刚离开就死了，就算有明确证据是煤气中毒、掉落河里，她们也会认定是王昆干的，并把前面怀疑的那些一起确认了！
王昆没有回信息，直接回了她家，稍微敲了一下，院门便打开了。
“婶子？”
开门的是秋芳婶，似乎就在院门后等着他，让王昆有点意外。
秋芳婶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，带着王昆到她房间，但又不敢关门。
王昆听到阿瑶在卫生间洗澡，大概明白了秋芳婶的意思，不敢在外面院子里说，怕墙外有人路过听去，又不敢关门，免得阿瑶听到。
“昆子，你跟婶说，你刚才是跟着何山去了？”
“我刚才……”
“村里又没银行，阿瑶大晚上哪里取钱，可不就是你送过来的？”
“什么的瞒不了您。”王昆笑了笑，心里很是感动。
阿瑶猜到这一点，不想秋芳婶对他有看法，便偷偷发信息告诫他。
秋芳婶也猜到了，不想阿瑶对他有看法，便等着他过来，先私下询问
“没错。之前我跟阿瑶在外面看着，她拿钱冲进来了，我就跟着何山出去了。”
秋芳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，把他拉近一点，紧盯着他的眼睛。
“别瞒婶，你……有没有做糊涂事！”
“我打了他。”
王昆很平静，如实相告。
“糊涂啊！你这孩子，怎么变得这么暴躁呢？”
秋芳婶扬起了巴掌，想要拍打王昆，但还是放了下来。
“丧偶在法律上也是非婚，我没有男人，何山追求我、我拒绝他，都不犯法。他这样最多是大家情面难堪，并没有什么不规矩的事。你打人……我知道你是关心婶，但还是过分了！”
王昆点点头，犹豫是先告诉她，还是等阿瑶一起再说。
“算了，打都打了，以后最多是不再来往，见面各自不说话……打的严重吗？”
秋芳婶明显是站王昆这边的，何山的追求让她有的是压力，以后形同陌路，倒也没有遗憾。
“这个……”
王昆看了一下门外，还能听到卫生间方向的水声。
“说呀！趁阿瑶还没有洗完，我得知道情况才能帮你圆。阿瑶你又不是不知道，她要知道了，少不得发你脾气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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