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句话，如同一记重锤砸在乌塔的内心。
内心深处仿佛在经历着一场大地震。
“你连路飞都攻击了，那我是不是路飞的伙伴，又能如何？”托雷基亚说道。
“对于你来说，海贼就是邪恶的，你不必在乎海贼是谁。”
“只要是海贼，不管是谁，是小时候的玩伴，还是养活你的养父，对你来说，不都是恶人吗。”
“挂上个海贼标签，就是邪恶的，你这种断章取义，颠倒黑白，跟那帮海军可真像啊。”
“不，我不是，我没有……”
“那你在干什么？”托雷基亚问道，“毫不犹豫的对路飞动手，你并不在乎他是谁。”
“你的动手仅仅只是因为他是海贼，只要是海贼就要赶尽杀绝。”
“你跟那帮该死的混蛋有什么区别。”
“不是……”
“等到你的粉丝变成海贼了之后，你也会干掉他们的吧。”
“不，我不会，我不会的……”
“笑话，你连海贼为什么出现，海贼的含义是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“我虽然跟着路飞的时间很短，但我很清楚他的为人。他爱护朋友，重视情谊，不惧困难，可是你，你做了什么！”
“无论他之前做了多么好的事情，是拯救国家还是解救人们，皆因为一个海贼之名被判死刑。”
“一个人的存在，不是一个标签，一个称号可以决定的。”
“如果这么说，那我用正义的名义，屠戮一个村子，是不是就是正义。”
“这样的话，跟那群披着羊皮的狼有什么区别。”
“告诉我！”
“不是的……不是的……”
“是不是等哪天，要是有人和你不对付，你就把他们全部处决啊。”
“不……”
“无论是孩子还是大人，都该去死对吧。”
“不是……”
“你别指望着你能创造一个什么狗屁世界，你连自己都认不清，”
“那件事情，到底怎么回事？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吧！”
“为了你那虚无缥缈的梦境，你要牺牲很多人对吧。”
“无论是谁，只要阻止你都会被你处决对吧，你连自己的伙伴都敢，还有什么是你不会做的。”
“住嘴，你给我住嘴。”
“住嘴？可以啊，你杀了我，我什么都说不出来。”
“我……”
托雷基亚看着乌塔犹豫不决的样子，冷笑道：“连人都不敢动，你还想保护别人？可笑。”
“呵呵，你不仅弱小，你还很胆小，像个爱哭鬼。”
“住嘴啊……”
“那就杀了我……杀了我……”
托雷基亚那如同恶魔一样的低语，环绕在乌塔的耳边驱之不散，曾经的回忆逐渐涌起，冲击着她的心灵。
“来啊！”
“闭嘴！”
乌塔拿起长枪，闭上眼睛刺向托雷基亚。
托雷基亚张开双手，平静的等待着。
“噗呲！”
尖锐物体刺穿东西的声音响起，温热又带着腥味的红色液体溅了一身。
鲜血顺着枪杆流到乌塔的手心，乌塔颤颤巍巍的睁开眼睛，眼前的一幕却让她心态崩塌。
“路飞……”
路飞站在她和托雷基亚之间，身体被长枪刺穿，鲜血不停的流下。
路飞难以置信痛苦的看着乌塔，然后倒在地上。
托雷基亚神色平静的为路飞闭上眼睛，平静的说道：“他死了。”
乌塔崩溃的坐在地上，看着曾经的伙伴殒命，乌塔恐惧的后退，直至屏障边。
“路飞！”
草帽一伙的全体成员到来，“你这个混蛋，路飞可是你的伙伴，你怎么可以杀他！”
“我不是，我没有……”
“你这个杀人魔！”
“我不是！我没有！”
乌塔崩溃的挥挥手，数个如松树一样林立的尖刺出现，将所有人刺穿。
看到这些的乌塔进一步崩溃。
“不，不是这样的……”
托雷基亚走向乌塔身边，说道：“你别不开心，你没做错什么。”
“你只是处决了几个……恶贯满盈的海贼而已。”
“不，这不是真的……我没想这样……”
“清醒一点吧，乌塔。”托雷基亚蹲下说道，“我经历过很多，我比任何人都清楚。”
“这个世界既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光明也没有绝对的黑暗。”
“你想创造一个美好的世界是不可能的，所谓的正义战士也会堕入黑暗，黑暗之刃也有善良一刻。”
“无论怎么做，邪恶注定无法消失，你解决了这些，下一代还会有。”
“那我还能做什么？”乌塔失落的说道，“那我做的这一切，还有什么意义吗？”
托雷基亚听后说道：“这世上没有人可以彻底的改变世界，让世界完全的美好，神也不行。”
“能做的，也只有让世界更美好，变得比之前好。”
“或者说，让你所看见的，所遇到的，变得更好。”
“是啊，乌塔。”
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，乌塔整个人一震，现实世界她转过头，那个在她人生中最重要的男人出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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