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章士宏见到姜酒和谢灼的第一句话。
姜酒：“是。”
贺康良微蹙眉，“这个第一楼的存在和背后……”
“第一楼幕后真正老板叫作温北平，此时你们眼前这场灾难的幕后黑手。”姜酒冷声打断他的话。
贺康良和章士宏都一怔。
“是这样的。”谢灼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大概，只说他们从天境学院得到的消息，其他关于姜酒身份一句没提。
第一楼是个绝对销金窟，用日进斗金这个词来形容都谦虚得过头。
上边允许它存在吗？
没办法不允许。
因为弄不倒它背后的人。
加上第一楼给国家交的税够足够多，一切营业手续都合格正式，也没人能动它。
如今它倒了，无数人除了震惊还乐见其成。
姜酒理直气壮：“我是在做好事。”
第一楼敛那么多财，谁知道温北平是不是用在黑暗异能的建设上了？
她现在拆了它，断了他的财路。
的确是做好事。
姜酒道：“说说病毒和草药的事吧。”
提起这个，章士宏拉着他们来到僻静地。
“这次感染原因跟之前汴京出现的那个禁药有点像，说不上什么病毒，可上边必须要给现在的情况定义出一个原因，只能用病毒感染定义。”
章士宏放低声音，从鼻子里哼了一声，“这个让人感染的气体病毒到底是什么东西都还没研究明白，怎么可能会研究出解药啊？”
但这件事引发暴乱，搞得人心惶惶，上边本来为了稳住人民群众才说病毒，说已经研究出了可以抑制的药。
“那个中草药明香草，的确有镇定清毒的贡献，但清除这个感染源不可能。”章士宏声音越来越小，“但我们又必须拿出来一个章程稳住群众，就只能先拿明香草说话，但即使如此也还是很困难……”
他说，这个明香草全世界各处都有卖。
但量都很小。
这个草药的种植源，是婆罗洲黑三角。
那个地方也是独立的，主人神秘。
“现在国家领导和世卫医协的人在想办法和那边沟通，还没有结果……”
他们怕的就是，那个地方再因为这件事坐地起价，把这个它那独有的药草卖到天价。
“小师妹。”说到这，章士宏凑到姜酒身边，“你不一向神通广大的，又没有渠道？认不认识黑三角老大？”
姜酒：“……”
还真认识。
“真认识啊？”章士宏瞪大了眼睛，而后一脸自豪地撞了下贺康良肩膀，“看吧，我就说我小师妹无所不能！”
贺康良嘴角轻扯，“你幼不幼稚。”
姜酒看着他们：“这个人你们也认识。”
“我们？”贺康良和章士宏都一怔，“我们怎么不知道？”
“是霍斯霆。”
姜酒扔下这几个字，就不管贺康良和章士宏的两脸愕然，走出去打电话。
先打给了秦枝。
她以为秦枝还在东州，但接了电话后，秦枝说：“我带着人来汴京了。”
姜酒一怔。
秦枝道：“汴京和第一楼的事情我都知道了，虽然我不是很了解你，但你选择最后回到汴京，而且汴京的情况此时最为严重，想来战场就在汴京，我们血影的人对付不了一些非自然存在，但也都不是吃素的，不能看着你代替我们老大独自在那战斗。”
姜酒怔了片刻，“这件事是我的责任，不是奔着你们老大宋绮来的。”
“不管奔谁来的，现在你就是她，她就是你。”秦枝道：“最初那会我说过的，即使冒充，只要你替我老大顶一天，你的手指到哪里哪里就是我们的战场，我们就不会让你孤立无援。”
姜酒沉默了片刻，抬头看着窗外扭曲的树，笑了一声，“那你就去找一个叫管砺的人，跟他们一起合作。”
挂了这个电话后，她又打出去一个。
霍斯霆看着来电，微挑了下眉，接通，指尖摸着脸上还没痊愈的伤痕，语气漫不经心，“今天这是什么风，吹来了宋小姐主动给我打电话？”
“收回你的阴阳怪气。”姜酒声音清冷，直接开门见山，“汴京和中草药的事知道了吧？”
“自然知道。”霍斯霆瞬间知道她的目的，“宋小姐也是想跟我谈药草合作？”
姜酒：“开个价。”
电话里停顿了一会。
霍斯霆低沉的声音传来：“不要钱。”
姜酒眯眼，“你要什么。”
霍斯霆：“宋小姐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？”
姜酒毫不犹豫：“唯利是图。”
又静了会。
“呵！”
手机里传来一声霍斯霆喉咙里溢出的冷笑，电话就被挂断了。
姜酒：“……”
她抬头问谢灼：“他难道不是唯利是图吗？”
以前找她，哪一次不是有目的的？
不都是为了利益？
谢灼忍住笑，“是，你对他的评价很精准。”
“想笑直接笑。”姜酒没好气地瞪他一眼，眉心又蹙起，“我现在是找他有事，可以说是有求于他，是不是得客气一点，对他说点他喜欢的好听话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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