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竹惊讶了一下，问傻猴儿：“涨了？涨了多少？”
“不是很多，但也有个四五十亿点吧。”傻猴儿道，抠着自己的脑袋。紫竹看到他身上还有鞭子抽过的痕迹，于是问元天涯：“你怎么打他？”
元天涯道：“他是在和无不疑打过架后涨的神力，我便想难道说打他能让他涨神力？为了让他涨神力，各种方法我都用尽了，唯有打他没有过，所以就打了他一顿。”
听她说话，无不疑忽然皱了眉头，眼睛看向一边思索起什么来，但他想通需要一点时间，暂且可以不说。
那边紫竹应了句道：“所以让他涨神力的不是你打他，那有没有可能是他打人呢？”
“也不行啊。”元天涯果然是什么方法都用了，指着自己讲：“见打他没涨神力，我让他又打了我一顿啊！”
“也没有涨的吗？”
“也没有。”
紫竹沉默了，想起了影的话，过了一会，他见黄毛一直看着自己，便抬眼与之对望。视线交错之际，黄毛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，她隐隐觉得紫竹发现了什么，但是……
倘若他不愿意，那就算了吧。
他其实已经为了放弃了许多原则和坚守，而他于我，其实是一点亏欠都没有的。
“阿紫，你饿了吗？”黄毛忽然问他，笑着走过去，她从她怀里拿了个饼出来，讲：“跟天涯一块去逛了凡人的街市，这个好吃。”
“哦。”紫竹应了声，接过饼，没说什么，沉默地几口吃完了。
吃完饼，他拍拍手对元天涯说：“他涨神力，是因为他打败了无不疑。新神崛起，旧神必将没落。他的神力来源于旧神的失败和死亡。九级，十级，主神级，这样的神官每死一个，新神都会因此获得力量，无论黑白。”
“爷爷，您究竟是何方神圣？”无不疑失控望向紫竹。
紫竹对他十分平静，道：“我是一个妖怪，女娲初生时便存在的妖怪。仅此而已。”
“所以既然已经如此。”元天涯走到无不疑身边，扯了他的肩膀过来，笑嘻嘻。
“不疑啊，你说你知道那个盘古的蛋片在哪里？它在哪里啊？”
“你……”无不疑话说一半，忽然彻底沉默了下来。再开口，他抬起头来看向元天涯，朴实无华的脸上一双眼睛里瞳仁又大又黑，又……显出一点点淡淡的悲伤。
“元天涯，我若誓死不从，你要如何？”
无不疑看向元天涯，心想“就算我不愿意，也是应该的吧，毕竟……”
我对你也从来是没有亏欠的啊。
元天涯，我没有亏欠过你，我没有，我……
“那我就永远都不会告诉你。”元天涯看着他，眨了眨眼睛，一滴眼泪从眼角落下，她眼睛在哭，嘴角却强扯出了一个微笑，对他说：
“无删删现在在何方。”
“无……珊珊？”无不疑盯着她眼角的眼泪，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，他心里又重复了一遍，终于明白过来，原来是……女儿啊。
女儿。
“那个蛋片，就在我的归元篓里。”无不疑听到自己这样说，根本不受控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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