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照片是你发出去的，为什么现在要把u盘交给我？你说话前后矛盾。”
冷清清立在距离严桦几步远的位置，既没走，也没回来坐下，两人之间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。
严桦抬眸：“那你不想知道，是谁泄露了这些照片吗。”
她居然没怀疑是他，严桦面色稍霁。
冷清清立定脚步，双目望着他，认真说：“实话告诉你吧，我一点都不在意这些照片，也不在乎是谁泄露出去的。”
“嗯。”
？这是什么回答。
“你成熟了很多。”严桦垂下眼，低声说道。
冷清清没来得及跟他继续叙旧，因为跟毕维斯约定的拍摄杂志时间快到了。
严桦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，看她推开旋转玻璃门，大步走出去，上了路边一辆黑色保姆车。
车窗是降下的，有个小男孩坐在靠窗的位置，冰雪般精致的面容，眸光淡淡与他对视。
这一刻，严桦有些恍惚。
他的目光透过霍言珩，忽然看到遥远的几年之前，眉眼青涩的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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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小曼由于个人行程问题，无法出演《剑仙》，巧合的是唐小曼的合同还没签，因为当天唐小曼的经纪人因事没到场。
合同虽没签，但官博官宣了唐小曼，众人都以为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，不会再有改变。
没想到，来了这么一出。
按乌导的想法，他非常希望，冷清清能接手这个角色。
俗话说得好，不想当女主的演员，不是一个好演员。
这馅饼都喂到眼前了，哪里有不张嘴的道理。
但冷清清就是那个死不张嘴的人：“在我这里没有女主女配之分，要角色讨喜才行。你们又不是不知道，因为角色被骂的演员有多少。”
乌导自有一番说辞：“那全都是演员们演技好的原因啊。”
冷清清摇头，她想饰演女二这个角色的初心，除了因为角色饱满之外，还因为电影剧本中有女二扇女主角巴掌的情节。
唐小曼就这么走了，留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，连对戏的人都没了。
当女主，又有什么意思呢。
女主角忽然罢演这件事情，令乌导和一众《剑仙》主创也措手不及。
乌导见怎么说她都不听，也只好转身过去，跟一众主创谈话。
冷清清听到乌导跟副导演他们商量：“什么？郁冰冰……也可以，就是演技有些虚浮，不过到时候可以调整，现在的确没有其他更好的人选了。”
现在问题是，投递来的汪洋般的简历中，并没有像冷清清这样，演技令人眼前一亮的，既有流量名气，演技又不拉跨的演员。
老戏骨嘛，年龄在那摆着，实在不适合饰演。
也不敢用有演技的新人，新人没有背景，也没有粉丝基础，除非一个新人的演技足够撼动整个华国，能单人扛起整部电影的票房。
只能在大花小花之中选择。
乌导对于主演，演技是非常挑剔的。
其实硬说起来，乌导心中的第一人选，是冷清清。
但奈何她属意的是女二。
“好，联系一下郁冰冰那边吧，让她抽空过来一趟。”一阵漫长的沉默过后，乌导开口，似乎敲定了女主的人选。
冷清清：“郁冰冰？也可以。”
听许赞说，郁冰冰那边的团队总是暗地里买水军，她网上那些不断蹦跶的黑粉，就唐小曼跟郁冰冰两家买的最多。
话说回来，郁冰冰知道两人之间的‘打戏’很多吗？
另一头，郁冰冰收到消息，惊喜不已。
“今晚我请客！”郁冰冰让经纪人告诉团队，今晚所有人，一个不落必须去聚餐。
原本以为跟《剑仙》无缘，没想到唐小曼居然主动退出了！
天降大饼落到郁冰冰头上，经纪人也诧异，“这种事情可不多见啊，不过是不是电影那边出了什么问题，所以唐小曼在罢演？”
郁冰冰迟疑了一下：“那……你去查查。”
被经纪人这么一说，郁冰冰飞速收起了高兴，心底里狐疑起来。
“是啊，唐小曼这种性格，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放弃女主角，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。”
至于是什么原因，唐小曼自然不会告诉她。
现在的唐小曼，压根没有精力去应付其他人，满心满眼都是委屈，积压的怒气到今天终于如开闸的洪水般爆发出来。
“你是我的经纪人！为什么要帮冷清清那个贱人？”
“那些照片你不删除，还替她保留着，你到底在想什么？！”
办公室内充斥着唐小曼崩溃的尖叫声，地板上洒了一地花瓶碎片，那是严桦最喜欢的一只陶瓷花瓶，价值不菲。
但严桦没有生气，只是坐在那里，静静看着她，仿佛一尊冰冷光洁的瓷像。
严桦以唐小曼经纪人的名义，推了她非常看重的几部代言和作品的邀约。
这其中，就包括《剑仙》的女主。
唐小曼知道这个消息，人都快要疯了。
“我要求换经纪人！”唐小曼不停深呼吸，可却平复不下愤怒的心情。
此话一出，旁边助理投来不可置信的眼神：“小曼姐……”
严桦抬手：“让她接着说。”
唐小曼满脸泪痕，哪里有一个大花的样子，望着眼前这张淡漠清隽的脸庞，她怎么也想不到，他会做出这种事。
是他，将她从一个藉藉无名的演员，培养成今天的大明星，她是感激他的，但他却偏心她的对手，这让唐小曼感到难以接受。
“你眼里还有工作吗？你手里握着的是我、和所有艺人的前途，这样的做法，跟背叛有什么区别？”
对唐小曼来说，这无异于被最亲近的人背刺。
严桦将金丝眼镜取下，垂目，动作轻缓地擦拭着镜片，语气却很冰冷，带着一丝嘲笑：“你以为我不知道，是谁偷偷拷贝了我电脑中的图片吗。”
唐小曼愣住，眸中闪过慌乱之色。
反应过来后，又神情惊愕地往后退了一步。
“所以……热搜是你撤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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