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小凡目光落在查理斯身上，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。
这个女人身上裹着黑袍，坐在国际生物实验室的人群里，显得格格不入。
若不是对方盯着自己，甚至他都没注意到这个女人。
偏偏对方体内毫无气血之力波动，也感受不到煞气或者其他气息，这令陈小凡对她产生了一丝好奇。
“陈先生，请陈先生介绍一下论文的心得，以及培育出营养液的契机。”这时交流会的女主持人微笑开口。
陈小凡压下一探究竟黑衣女人的冲动，面对众人慢条斯理道：“其实裴老师她们两个谦虚了，我只是提供一些思路，具体的理论体系都由她们完成……”
“那是不是意味着，你在学术造假？”
不等陈小凡把话说完，詹姆斯的助手气冲冲站起身，操着生硬的华夏语大声质问。
讲台下众人齐刷刷看过来，目光中满是对陈小凡的质疑。
“汉斯先生，请你放尊重一些！”裴白玉冷着脸呵斥。
“裴教授，我无意冒犯！”
名叫汉斯的助手涨红了脸，对着裴白玉遥遥鞠了一躬，仍然倔强地说道：“可我不能容忍有些绣花枕头，来玷污我们神圣高洁的学术圈，这样的行为才是真正的不尊重！”
裴白玉还想再辩驳，陈小凡用眼神制止住她，然后对汉斯淡淡问道：“你既然学会了华夏的成语，那知不知道什么叫狂妄自大？什么叫三人行必有我师焉？”
汉斯冷笑一声：“你说的那些我不清楚，但我清楚华夏学术圈沆瀣一气，弄虚作假！”
陈小凡眼里闪过一抹冷意：“注意你的言辞，否则你可能看不到故乡的花开！”
作为北斗昆仑监察司的人，他有责任维护华夏的尊严。
而且他还是营养液的主人，面对不礼貌的质疑自然不惯着。
汉斯余光看向詹姆斯教授，见他朝自己微微点点头，于是底气十足地说道：“陈先生，你的威胁毫无用处！
既然是你三人组的主导者，那可否让我听听你关于生命生物的高论？”
陈小凡扫了汉斯和詹姆斯一眼，冷笑道：“你们国际生物实验室，不就是不服气裴老师的论文超越了吗？我可以免费为你们解惑！”
詹姆斯教授摸了摸鹰钩鼻：“我们洗耳恭听！”
陈小凡扫了他一眼，慢条理斯说道：“我认为，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神奇的生命。
人的身体拥有无穷的潜力，平常的食物和水是在帮助生命蜕变，包括空气也在起作用……”
“哈哈，可笑至极！”
陈小凡的话还没说完，汉斯便大笑着打断：“你这理论比炼金术师都荒谬，和你们华夏的修仙一样离谱！”
詹姆斯同样失望地摇头道：“陈先生，这是科学为王的时代，不是愚昧落后的古代，我对自己输给你们深感失望。”
陈小凡不紧不慢道：“如果我能证明自己的理论呢？”
“怎么证明？”
詹姆斯满是阴郁的脸上，罕见地露出一抹嘲笑：“难道你想用吃的食物，喝的水，呼吸的空气，来帮助人改变基因，成为X战警那样的变种人吗？”
说到最后他都忍不住笑了。
这种手段只存在于电影中，虽然他也爱看这些剧情，但现实中根本不可能出现。
而陈小凡的理论更加离谱，简直就是个哗众取宠的小丑！
台下孙雪闻言心情舒畅：“呵呵，在真正的学术大拿面前，三两句话就暴露了自己的无知，你终究还是一个大学肄业生！”
其他行业精英更是满脸不屑，似乎在为有陈小凡这种人混进今天的场合感到丢脸。
陈小凡似笑非笑道：“谁告诉你做不到？”
“你能做到？”
詹姆斯嗤笑一声，忽地脑海中灵光一闪：“难道你的办法就是你研究出来的营养液？”
“国际生物实验室的人总算不都是蠢货！”
陈小凡耸了耸肩膀，掏出一小瓶营养液说道：“这就是裴老师她们论文里提到的营养液，按照终极设想，这种营养液可以强身健体，治疗人的疾病，还可以促进植物生长……”
“陈小凡，你够了！”
这时孙雪突然站起身，望着陈小凡恨铁不成钢道：“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进了神原农业，但是我要告诉你，这里是国际生物研讨会，不是你们村里！
你的一言一行，都代表着华夏的脸面，我不允许你在上面大放厥词！
更不允许你充当神棍，忽悠在座的同行精英，你现在马上给我下去，滚出会场！”
这番慷慨激昂的呵斥，让会场陷入了一片死寂。
台下众人深以为然点头，显然都很认可孙雪的话。
孙雪感受着众人认可的目光，静静望着陷入冷场的陈小凡，心里对他没有丝毫的愧疚。
她喜欢有真材实料的男人，最讨厌陈小凡这种夸夸其谈、在背地里用不光彩手段的男人。
男人没本事不可怕，怕的是人品还坏！
一想到和这种男人谈过恋爱，孙雪心里就生出一股强烈的悔恨。
陈小凡冷冷望着孙雪，心里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，当初怎么就看上这个女人了？
真想把吊给剁掉！
都怪它躁动惹事！
“还不从台上下来吗？”助手汉斯落井下石道。
陈小凡环顾一圈会场，见到大部分人脸上都带着不屑，仿佛在看一个哗众取宠的小丑，没有人相信自己的营养液。
孙雪站在人群中宛如高傲的白天鹅，旁边的陶景艳面带幸灾乐祸，詹姆斯教授脸上挂着阴冷的笑容……
“弱小和无知不是生存的障碍，傲慢才是！”
陈小凡漠然扫过众人，缓缓打开营养液的瓶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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