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五条.她能够冻住人.扁鹊之类的被她压制.”
王昭君的名字被刷了一遍又一遍.那群损友似乎肯定了赵云就喜欢王昭君了.不过事实上并不是.
赵云托着腮望着评论区里的五条，心想着再写下去可就保不住了.
“第六条.她喜欢和水有关的一切事物.”
.
甄姬静静盯着手机屏幕上赵云转发的那条说说，以及占据了手机整个页面的评论.她给赵云的备注是子龙，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字号，并没有增添过多的修饰语.
赵云所说的这几条，和她都很符合.但甄姬并不认为赵云喜欢的就是她.
甄姬喜欢赵云这件事，似乎只有她自己知道.她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这一荒唐的暗恋.她知道自己是配不上那么优秀的人的.所以她只将这秘密埋进心底最深处.
“第七条.她的技能被人叫做弹弹球.”
弹弹球…？那不就是…。
甄姬有些愕然地望着赵云发出来的第七条.她的“叹息水流”因为水球能够弹射，而被戏称为弹弹球.——这似乎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.
“第八条.她是个内敛害羞的女孩子.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欢我.但是我很喜欢她.”
赵云在这话的末尾处还艾特了她.
甄姬望着手机屏幕，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.——来得太突然.她轻弯了唇角，缓敲了键盘在评论区发出一条消息.
“阿宓也很喜欢子龙.一直很喜欢.”
……
狄芳.「人性.」
“狄大人…”
今天也是平常的一天.长安城的街道上依旧那么繁华，那么热闹.狄仁杰按例出来巡视，李元芳蹦蹦嗒嗒地跟在后面.快过年了.街上多了些鲜艳的红灯笼，红得刺目.
这时候，李元芳似乎看到了什么，神色明显地僵住.他伸手扯住狄仁杰的衣摆，颤抖着指向那一阴暗角落.
一个手指被齐根砍断的魔种少年蜷缩着身子，面前摆着个破旧地看不出颜色了的碗，里面空空如也.少年的眸子是那样漆黑，仿佛任何光都不能将它照亮，那般死寂混浊.
“你是什么人？为什么会在这里？”
狄仁杰匆匆几步走上去，想要问出个究竟来.魔种少年张了张口，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来——他没有舌头.口腔内的血迹证明了他的舌头是被人生生剜下来的.
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治安官，狄仁杰很快就猜测出了这是什么情况.肯定是这少年被坏人作为赚钱工具来利用，那作恶多端的家伙为了防止少年泄密，就残忍地割了他的舌头，砍断了他的手指.
魔种少年望向李元芳，又看了看狄仁杰，扑通一声跪了下来.脏兮兮的脸上多了几分曙光.或许他听说过狄仁杰的大名，知道他一定能够帮助自己吧.
魔种少年唇瓣嗫嚅着，但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.好在李元芳是会一点唇语的，他盯着少年的唇，磕磕绊绊地将少年的话翻译出来.
“我是被人…从黑市交易中心买来的.那里是…贩卖魔种的地方.买我的人要我在这里乞讨…如果不能要到钱，他就要杀掉我…黑市交易的地点…就在长安城的那里…”
居然有人在光天化日干这种勾当！狄仁杰和李元芳义愤填膺地准备替这个魔种少年，也替所有受到伤害的魔种鸣不平.
当然不能就这么裸着脸去.经过一番细细的打扮之后，两个人便假装是来买魔种的，浑水摸鱼地进了那黑市交易中心.
这里没有光——或许干这种勾当也不需要有光.狄仁杰压了压扣在头上的兜帽，和李元芳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.
唰的一声，一束光打在了舞台上面.身着黑色西服的主持人旁边是几个玻璃橱柜.他拿着话筒，一一讲解玻璃橱柜里面的东西.
当望向那些玻璃橱柜时，李元芳几乎要尖叫出声.里面罗列着魔种人的器官，有的器官甚至还在淌着血.还有的橱柜里是看上去也不过两三岁的魔种幼童，这些幼童无一例外地都是残疾的，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.
“元芳，冷静…这里人这么多，我们一出手就会暴露的.”
狄仁杰哑着嗓音拉住差点就要冲上去的李元芳.就算他俩再有本事，也不可能对抗得了这么多人的.
“我们回去向女帝反应这件事…这么大的事情女帝不可能放任不管.我们到时候请求女帝调一些兵力来，一举将这蜗居点捣毁.现在还不是时间，冷静.”
李元芳强忍住心中的愤慨，噙着泪点了点头.毕竟这些，可都是和他一样的魔种人啊.
事情出乎意料地顺利.女帝派兵一举捣毁了黑市交易中心，将相关人员通通抓起来处以死刑.至于那些魔种…自然是被狄仁杰和李元芳收养了.
“嘿，小心一点，别磕着碰着了——”
李元芳抱着飞轮，笑眯眯地将两个嬉笑打闹的魔种幼童分开，将两颗粘腻的糖果递给他们.
正在给魔种幼童们准备伙食的狄仁杰望这边瞥了一眼，然后如是道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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